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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?”

蕭暮緹十分惱火的看著容銳。

“我自有辦法!你就別操心了,我們還是趕緊去花神村吧!”

容銳顯然不想多談這個問題。

既然容銳自己都不當回事,蕭暮緹也就懶得再管了。

後面的山路同樣不好走,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,他們才進入花神村。

一進花神村,仿佛與外面就是兩個天地。正逢初春,映入眼簾的就是滿山遍野的鮮花。繁華似錦,色彩斑斕。青山,綠水,花香,還有悅耳的歌聲時不時回蕩在山間。這一瞬,蕭暮緹仿佛看到了只在書上見過的世外桃園。

“媽媽,這裏好漂亮!我喜歡這裏。”

蕭瑞歡快的說道。

小孩子的看法是最直觀的。

“嗯,媽媽也喜歡。”

不知道為什麽,明明是第一次來這裏,蕭暮緹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。

“走吧!”

容銳神色莫測,眼神飄得很遠,看向花神村的方向,似在深思。

“嗯。”

他們經過一個小山坡時,看到一群孩子正在一邊采花,一邊唱歌。剛才聽到的歌聲,應該就是從這裏傳過去的。

容銳抱著蕭瑞正準備走時,突然腳步一頓,看向站在那群孩子中間戴著手編花環的女人。

君昕然!

她怎麽會在這裏?

而君昕然顯然也看到了容銳,她高傲的揚起臉,仿佛沒看到容銳一般。

“怎麽?認識?”

蕭暮緹見容銳一直盯著小山坡上的那個女人看,問道。

“算是吧!”

“誰呀?似乎來頭不小的樣子。”

蕭暮緹對能引起容銳註意的女人,還是有點興趣的。

“君昕然。”容銳微微一頓,又道:“君毅的妹妹。”

“哪個君毅?那位G國的第一人?”

蕭暮緹驚訝的問道。

“嗯。”

“我滴個乖乖,原來還是我們的公主殿下啊!”說起君毅,蕭暮緹還是知道的,畢竟幾乎天天都能在電視裏看到。她擡起手肘撞了一下容銳,打趣道:“不錯嘛!和公主殿下竟然還有交情呢。可人家貌似不怎麽想搭理你,你不會是想追求她吧?”

“呵!笑話!公主殿下又怎麽樣?我是那樣膚淺的人嗎?”容銳冷冷的一笑,然後想到他和君昕然相親的事情,趕緊又解釋道:“我和她又不熟,就打過照面而已。我哥,就是顧意,和君毅交情匪淺。因為這樣,我才認識君昕然的。”

“解釋這麽多幹嘛?我就開個玩笑而已,幹嘛這麽緊張啊!”

蕭暮緹有些奇怪,容銳平時可不是這麽啰嗦的人。

“哼!”

容銳冷哼一聲,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!

“不過,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?畢竟娶了她,你就是皇親國戚,這是讓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!讓顧意給你牽牽線唄!到時踩死你那個大姐,不就是分分鐘鐘的事情。”

蕭暮緹很真誠的建議。

“蕭暮緹,你覺得我像是那種需要靠女人,吃軟飯的男人嗎?”

容銳很生氣,很想掐死蕭暮緹,真的。

“好嘛!當我沒說!”

蕭暮緹舉手作投降狀,嘴角卻帶著笑。

君昕然站在山坡上,不屑的看著容銳和蕭暮緹親密的竊竊私語,心情十分的郁抑。上次和容銳見過一面之後,她已經和家裏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,這人絕非良配。可哥哥卻還不死心,說什麽外面的傳言並不可信,他所知道的容銳並不是這樣的,他會再調查看看的。

容銳和蕭暮緹的傳聞,她也是聽說過一些的。原本她也以為那是謠傳,可上次在大街上容銳能對蕭暮緹那麽縱容,這會還一家三口一起來旅游。如果說他們之間沒關系,她是打死也不相信的。別的不說,她君昕然再不濟,難道還能找個二手貨?去給別人當後媽?

天啦!開什麽玩笑?

於是,君昕然立馬就打了電話給君毅大吐苦水,將她在這裏碰到容銳和蕭暮緹,以及一家三口來旅游的事情,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君毅,信誓旦旦的表示,如果家裏執意要她和容銳發展下去,她就去死。

君毅對於這個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妹妹,也是很頭痛的。在掛斷了君昕然的電話之後,他就打了容嫵妍的電話。將君昕然對於容銳的諸多不滿轉告給容嫵妍,還順帶提到了容銳帶著蕭暮緹,蕭瑞一家三口去花神村旅游的事情。特意語中帶刺的,諷刺了容嫵妍一番。就如君昕然所說的,君家的女兒就算再不濟,難道還能去給別人當後媽?

蕭暮緹千防萬防,沒有想到君昕然和容銳還有這一層關系,更沒有想到君昕然居然還認識她。更是將她來了花神村的消息傳回了京都,就這樣傳來傳來,第二天連譚曼貞都知道她去了花神村的事情。

三人進入花神村之後,借住在當地一位花農的家裏,而當天下午林嘉然就大包小包的進了花神村,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位頂級的廚師。

蕭暮緹看著林嘉然從行李箱裏拿出的東西:折疊帳篷,軍用幹糧,衣服,食材……還有一床棉被。總之,是各種居家旅行之必備生活用品。這下她算是明白了,原來容銳說的他有辦法,就是讓林嘉然千裏迢迢的來這裏伺候他?

這也太能折騰了吧!她表示為林嘉然默哀,身為容銳的助理,實在是太不容易了!

“老大,按照你列的清單,其他的東西還在路上,預計明天上午就能到。”

林嘉然說道。

清單?這個家夥居然還列了清單?真當他是“皇帝”來微服出巡的嗎?

蕭暮緹撫了撫額,將容銳拉到一邊,輕聲問道:“這些都是什麽意思?”

容銳看了看身後林嘉然帶進來的東西,一臉自豪的說道:“用來改善生活的,怎麽樣?不錯吧!”

“我不錯你個大頭鬼!”蕭暮緹瞪了容銳一眼,沈聲道:“你弄得這麽大張旗鼓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是從京都來的是吧?我警告你,你要玩是你的事情,要是搞砸了我要做的事情,我和你沒完。”

“蕭暮緹,我也必須提醒你,這個地方可不是你私有的。我們只是碰巧遇上了而已,我想吃的好點,用的好點,怎麽就礙著你了呢?”

已經吃了兩天幹糧的容銳,對於蕭暮緹這種無理的要求表示很不爽。

“OK!”蕭暮緹目光一冷,說道:“那從現在開始我們互相不認識。”

說著,就拉著蕭瑞要走。

容銳連忙拉住蕭暮緹,問道:“你什麽意思?”

蕭暮緹甩開容銳的手,冷聲道:“意思就是你玩你的,我辦我的事情唄!互不幹涉,你不認識我,我也不認識你。我警告你,別再跟著我和瑞瑞了,免得我們被你害死!”

“我怎麽就害你們了?”

容銳又去拉蕭暮緹。

“放手!道不同,不相為謀!”

蕭暮緹整個人有點暴躁,主要是擔心會暴露了身份,那這一趟算是白來了,說不定還得惹一身騷。

“好端端的生什麽氣嗎?不帶就不帶嘛,我讓他們運回去就是了。”

容銳看著蕭暮緹,討好的道。

聞言,還在整理東西的林嘉然覺得他已經無法阻止體內奔騰的洪荒之力了,好想拍死容銳!

連名分都沒有,他有必要妻奴成這樣嗎?

運回去?

他好想死!

“沒聽到我說的話嗎?全部運回去!”

容銳踢了一腳放在地上的行李箱,對林嘉然說道。

林嘉然沒有動,愁眉苦臉,眼巴巴的看著蕭暮緹,明顯就是在求助。

蕭暮緹詫異的看向容銳,有些驚訝於他的妥協。他明明就是一副極不情願的表情,卻還是順了她的意,不由的有些心軟。她嘆了一口氣,問道:“這些都運回去?”

林嘉然一喜,立馬看向容銳。而容銳卻看著蕭暮緹,一副“你做主!”的表情。

林嘉然在心裏吐槽了容銳這個妻奴一萬遍,小眼神巴巴的看向蕭暮緹。

“山路不好走,這些就留下吧!還在路上的就運回去吧!”

蕭暮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,容銳既然讓步了,那就各退一步吧!

“您真是太英明,太明事理了!”

林嘉然眉開顏笑的朝著蕭暮緹豎起了大姆指。

“你的意思是我不明事理?”

容銳皺眉看向林嘉然。

林嘉然一邊往後退,一邊訕訕的笑道:“老大,我什麽都沒說。”

“滾吧!滾吧!”

容銳淡淡的睨了林嘉然一眼,揮了揮手。

林嘉然拔腿就打算跑,陷入愛河而不自知的老大太危險,他害怕!

“等等!”

蕭暮緹又說話了。

“回來!”

容銳立馬叫住了林嘉然。

“既然都來了,索性就給我們做頓豐盛的晚餐吧!你們也累了一天了,在這邊休息一晚,明天再回去吧!”

他們還需要在花神村呆幾天,容銳總吃幹糧,也不是個事。

於是林嘉然帶著廚師租用了花農的廚房,開始給他們準備晚飯。容銳則自己動手在搭帳蓬,還將林嘉然給他帶來的生活用品搬進了帳蓬裏。

“你不會打算以後就吃這些東西吧?”

蕭暮緹看著那些軍用幹糧,問道。

“嗯。”

“據我所知,軍用幹糧的味道可不怎麽好,你真的能吃得下?”

蕭暮緹很奇怪,以容銳的挑剔,他能吃得慣壓縮的幹糧?

“還好,習慣了!”

“習慣了?”這下蕭暮緹更奇怪了,問道:“兵哥哥?”

容銳擡眸看向蕭暮緹,揚眉一笑。

“如果你喜歡,也可以這麽叫。”

“臭流氓!”

蕭暮緹冷哼了一聲。

“蕭暮緹,你不純潔!”

容銳一本正經的看著她,說道。

蕭暮緹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。

……

晚餐十分的豐盛,也很美味,一桌子人都吃得香噴噴的。

飯吃到一半時,蕭暮緹側過頭,對坐在旁邊的蕭瑞說道:“瑞瑞,你明天和林叔叔一起回家,好嗎?”

正在喝湯的林嘉然立馬就嗆到了,如果不是他反應快,嘴裏的湯都噴出來了。

銳銳?

天啊!誰能告訴他,為什麽蕭小姐的兒子也叫銳銳?

他的心臟快受不了了!每次都有一種蕭小姐在喊他家老大的錯覺。

銳銳!

呃!他抖了抖,感覺全身直起雞皮疙瘩。

“林嘉然,你幾歲了?居然還會嗆到?”

容銳幸災樂禍的說道。

林嘉然背過身,捂著臉,沒吭聲,也沒看容銳。想到那一聲“銳銳”,他怕他會忍不住笑出來。

“媽媽,我不想回家,我想和你呆在這邊。”

蕭瑞搖了搖頭,說道。

“瑞瑞,媽媽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,下次再帶你過來玩。好嗎?”

蕭暮緹思前想後,還是覺得應該把蕭瑞送回家安全一些。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,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。

蕭瑞看著蕭暮緹沒有說話,臉上的神色依舊是抗拒的。半晌,才問道:“媽媽,你很希望我回家,對嗎?”

蕭暮緹點頭,她當然知道蕭瑞不想走,可是他的安全比什麽都重要。

“好!”

“瑞瑞,乖!”

然後,林嘉然又開始咳了起來。

“林先生,拜托你了!我會打電話給我媽,讓她到機場來接瑞瑞的。”

蕭暮緹摸了摸蕭瑞的頭,看向林嘉然,說道。

於是,林嘉然咳的根本就停不下來了。

……

帳篷裏。

吃過晚飯之後,蕭瑞就拉著容銳進來了。

蕭瑞在容銳的對面坐下,而且是正襟危坐。

“小子,你有話和我說?”

容銳笑著問道。

蕭瑞目光淡淡的看向容銳,認真而鄭重,一副小大人的模樣。

“我現在是以男人的身份和你談話。”

“噗!”

容銳沒忍住,直接就笑出了聲。

“很好笑嗎?”蕭瑞皺眉,嫌棄的看著容銳。“你嚴肅點!”

“好!嚴肅點!”

容銳輕咳了一聲,努力忍住笑。

“我明天要回去了!”

蕭瑞說道。

“嗯,我知道。”

“那你還不表示一下?”

蕭瑞的神色那叫一個理所當然,拽的真是夠可以的。

“表示什麽?”

容銳卻是不知所雲。

蕭瑞哼了一聲,高高的揚起下巴。那神色仿佛在說“你這魚唇的人類!”。

“你不表態,我怎麽放心把我媽媽交給你?”

半晌,見容銳神情依舊迷茫,他才說道。

“蕭暮緹?”

這下容銳更不懂了,他感覺跟蕭瑞這小子簡直不在一個頻道上。

“嗯。”

蕭瑞這會已經不是嫌棄了,而是鄙視。

“什麽意思?”

“替我保護好我媽媽!”

這下容銳明白了,原來這小子是在請他幫忙。只是這請人幫忙,卻還這麽拽呢?

“小子,請別人幫忙,你該態度好點。”

他有意逗逗蕭瑞。

“不是幫忙,是給你機會。”

蕭瑞搖了搖頭,說道。

“機會?”容銳又不懂了,問道:“怎麽說?”

“一般人我還不請他幫忙呢,這是給你一個讓我欠你人情的機會。”

那氣勢,那語氣簡直刁炸天了!

“所以我還應該感謝你?”

容銳似笑非笑的說道。

蕭瑞點了點頭,說道:“不必客氣!”

“哈哈哈!”容銳大笑起來,“小子,你夠狂!”

這性子可不像蕭暮緹,倒是和他有幾分像。

“怎麽樣?答應麽?”

“好!”

蕭瑞站了起來,對著容銳恭敬的鞠了一躬。

“請務必保護好我媽媽,人情我記下了,以後我會還。”

容銳微微一怔,輕輕拍了拍蕭瑞的肩膀,用男人對男人的語氣說道:“你放心!”

“你其實喜歡我媽媽吧?”

蕭瑞突然說道。

容銳一楞,然後笑著道:“你個小屁孩哪裏知道什麽是喜歡?”

“你在轉移話題哦!”

蕭瑞挑眉看向容銳。

“你是從哪裏看出我喜歡你媽媽呢?”

蕭瑞翻了一記白眼,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。

“像你這麽蠢的人,肯定是不會承認的。”

“你真是……”

容銳第一次被一個小屁股堵得無話可說。

“有句話不是這麽說的嗎?沒吃過豬肉,還沒見過豬跑嗎?”

說完,蕭瑞就起身出了帳蓬。

容銳楞在那裏,半天才明白過來。把他比喻成豬?這比喻還真是該死的……

經過一天的時間,蕭暮緹大體摸清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
她沒有想到的是,譚曼貞給花農們的價格竟然會這麽低。來這裏之前,她詳細的查過有關花神村的相關資料,公司給出的收購價格明明就比譚曼貞的高出了三倍多。看來,譚曼貞一定是在合同中動了手腳,她肯定和花農們私底下簽訂了協議。譚曼貞從中榨取的暴利又可止一點點,花農們的血汗錢竟然全都進了譚曼貞的口袋裏。

更過分的是譚曼貞竟然要求花農們大面積的種植白花曼陀羅。白花曼陀羅又叫情花,雖然可用於制藥,但是全株有毒,尤其種子最毒。白花曼陀羅是近幾年才從國外引進來的新品種,雖然花神村世代以種花為生,可是交通閉塞,信息及醫療設備都極其的落後,所以對於白花曼陀羅他們是一無所知,更加不可能會了解它的習性。

最近這十幾天,因為誤食白花曼陀羅的葉子而致死的花神村村民已經有三個人了。白花曼陀羅中毒者一般都會有幻聽,幻覺,言語不靈等現象,這原本是最正常的臨床表現,可是迷信的花神村村民卻說是花神降怒,不可避。唯有虔誠供奉,方可求得花神息怒,繼續庇佑花神村。

作為調香師,蕭暮緹自然十分清楚公司需要用到的原材料種類。很顯然,白花曼陀羅根本就不在公司采購的原料範圍之內。那麽譚曼貞要求花農們大面積的種植白花曼陀羅的目的是什麽?她又想用這些白花曼陀曼來幹什麽?譚曼貞的調香技術在那裏,如果白花曼陀羅是用來調香,相信以她的技術,也弄不出什麽妖娥子來。除非……難道是她背後那個會調制邪香的人?如此一來,這一批白花曼陀羅絕對不能留。不管她們的目的是什麽,矛頭必定是指向她和她媽媽。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,那麽只有先下手為強。

在林嘉然帶著蕭瑞離開之後,她就開始和容銳商量。

“我打算毀掉這裏所有的白花曼陀羅,你怎麽看?”

容銳微微一楞,神色凝重的看著蕭暮緹。

“你膽子倒是夠大!現在那些迷信又頑固不化的村民將白花曼陀羅視作神靈,我們別說全部毀掉,就是動一片葉子,都是對他們心中至高無上神靈的褻瀆。這可不比在京都,是可以用錢和權勢讓他們有所顧及的。到時我們救了他們的命,他們卻反過來要我們的命,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。你可想清楚了!”

蕭暮緹淡淡的一笑,道:“我當然想清楚了,你怕了嗎?”

容銳掀了掀眼皮,冷哼了一聲。“我什麽沒經歷過,會怕這些個愚民?”

“放心吧!”蕭暮緹拍了拍容銳的肩膀,胸有成竹的說道:“我又不傻,當然不會自己動手。”

“你已經有辦法了?”

“那些村民不是說這邊的深山裏有狼群嗎?我可以調制狼群喜歡的氣味,將它們引到白花曼陀羅的花田裏。然後利用狼群來毀掉那些白花曼陀羅,當然白花曼陀羅也同樣會毀掉狼群。這樣一來,我們就不用擔心狼群會攻擊我們了。”

“我不同意!狼也是生命,你這樣太殘忍了!”

容銳臉色瞬變,冷冷的道。

“殘忍?”蕭暮緹微微一怔,不可置信的看著容銳,冷冷的一笑道:“沒想到我們的京都一害,還是一個菩薩心腸呢。”

“蕭暮緹……”容銳嘆了一口氣,半晌,才說道:“我是狼養大的!”

蕭暮緹猝然擡眸,震驚的看著容銳。

原來傳言竟然是真的!

容家貴為G國四大財團之一,就算再不濟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子孫淪為狼孩,在野獸窩裏長大。在容銳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?

☆、075 蕭暮緹,你來!

“對不起!”

哪怕這樣的事情聽起來匪夷所思,可是容銳既然親口說出來,就不可能會是假的。

“沒關系!”

容銳眸色沈沈,語氣卻是淡淡的。

“我聽村民說以前還有人在深山見過母狼叼著一個小孩,不會就是你吧?”

蕭暮緹很好奇,還有一抹說不清,道不明,她不願意承認淡淡的心疼。

“不是。養大我的狼窩不在這裏。”

容銳對此,顯然不想多談。

……

最後兩人經過商榷,決定用“磷火”,也就是俗稱的“鬼火”。這樣一來,迷信的花神村村民興許會以為是“天火”,倒時只要他們做得夠隱蔽,那麽事情就會好辦很多。敲定計劃之後,兩人決定等到晚上村民們都睡了,就行動。

午夜十二點。

蕭暮緹和容銳都已經全副武裝,整裝待發。

蕭暮緹擡起手腕,確認了一下時間,然後背上雙肩包,正準備出門時,容銳卻拉住了她。

“怎麽?”

“等會小心一些。”

容銳說道。

“知道了!”蕭暮緹嘆了一口氣,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看著容銳,說道:“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啰嗦?你都說十幾遍了。”

“我覺得你還是呆在這裏等我比較好,就那些花田我一個人就能搞定,你相信我。”

容銳沒有反駁蕭暮緹,也沒有和她爭論。

“我覺得還是你呆在這裏等我比較好,畢竟這是我的事情,我一個人也能搞定。”

蕭暮緹笑著道。

和容銳認識這麽久以來,雖然他們多是惡語相向的時候,但是有一點,他們彼此都明白:就是他們至少不是敵人。容銳不希望她涉險,而她也不希望將容銳牽扯進這件事裏來。

“蕭暮緹,你這個女人就是不識好歹!”

容銳很無奈。

“是,是,是!走吧,早走早點回來睡覺!”

蕭暮緹難得沒有和他頂嘴。

“等會你負責放哨,其他的事情我來!這個,你必須答應我!”

容銳又說道。

這一刻,他心裏想的是,他答應過蕭瑞那個小子,一定好保護好蕭暮緹,卻忽略了其實這也是他自己心裏最迫切的想法。

“容銳,你真是……”

蕭暮緹好笑又好氣。

“你要是不答應,我就把你要燒掉白花曼陀羅的事情告訴村民們。你別不相信,我一定做得出來的。”

軟的不行,容銳就來硬的。

“行!我答應你,總可以了吧?容嬤嬤!”

蕭暮緹真是沒有辦法,再磨蹭下去,天就要亮了。

“嗯。”

兩人摸進種植白花曼陀羅的花田,沒想卻碰上了君昕然。

容銳和蕭暮緹都是全副武裝,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,所以君昕然在一開始並沒有認出他們。

“你們是誰?你們想幹什麽?”

蕭暮緹看向穿著白色外套,高跟鞋的君昕然,搖了搖頭。

公主殿下,就是公主殿下!

穿得這麽顯眼,她是生怕別人看不到她,是吧?

不過令她驚訝的是,君昕然這位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嬌小姐,竟然會跑到這個窮山溝裏來支教,這倒真是讓她刮目相看了。

她取下頭罩,隨著,容銳也取下了頭罩。

“你們也是來燒白花曼陀羅的?”

君昕然倒也不笨,見到是容銳和蕭暮緹之後,立馬就猜到了他們的目的。只不過一個“也”字,也就暴露了她自己的目的。

“君小姐,你還是先回去!這裏有我們就足夠了。”

容銳開口說道。

倒不是他有多擔心君昕然,在這個世上能令放在眼裏的女人少之又少,君昕然明顯不在其中。只是礙於顧意的面子,他才會顧忌一下她的安全。

可惜,君昕然卻也是極其驕傲的,再加上她原本就很不爽容銳。容銳這話明明就是為她著想,可聽在她耳裏,就成了容銳看不起她。

“哼!我才不要你管!你幹你們的,我幹我的,互不相幹!”

“君昕然,你這是想找死吧?”

一個蕭暮緹已經夠他煩的,還來了一個不相幹的君昕然,這讓他十分的惱火。

“容銳,你,你,你……”

君昕然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
“有空在這裏和我吵架,不如早點回家去睡個覺,免得在這裏防礙我們。”

容銳可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主,他最煩愛逞強的女人。而蕭暮緹,他則是在心裏自動過濾在外的。

“容銳,你太過分了!”

君昕然氣得直發抖,卻也罵不出什麽難聽的話出來。

蕭暮緹看著君昕然和容銳,搖了搖頭。這會她才發現,不比不知道,一比簡直嚇一跳。比起君昕然,容銳對她真的是太好了!

“君昕然,我再說一遍,這裏沒你什麽事。我們有正事要辦,沒空陪你玩。”

容銳這話更氣人了,當然,這也表明他的耐心快要耗盡了。

“容銳,你有病吧!我告訴你,我不用你管,你以為你是誰……”

君昕然的話還沒有說完,容銳就打斷了她的話。

“借一下你的手!”

容銳這話是看著蕭暮緹說的,君昕然和蕭暮緹都是一楞。

“幹嘛?”

“幹嘛?”

異口同聲的問道。

蕭暮緹還沒有回過神來,容銳就拉住她的手,一使力,直接將君昕然給劈暈了。

“女人就是話多,煩人!”

容銳劈暈了君昕然,竟然連扶一下她都不願意。要不是蕭暮緹動作快,他就真的眼睜睜的看著君昕然倒在地上。

“容銳,你也太粗魯了吧?人家好歹也是公主殿下啊。”

蕭暮緹扶住君昕然,說道。

“我覺得我已經很紳士了,畢竟我阻止了她去送死。”

容銳沒有再管君昕然,取下背包,就打算幹活。

“餵?她怎麽辦?”

“還能怎麽辦?既然她不願意回去睡覺,就只能委曲點了,以天為被,地為床了。”

容銳連頭都沒擡一下。

“那你好歹也搭把手啊!我總得選個幹凈點的地方。”

蕭暮緹其實還挺欣賞君昕然的,見容銳這麽欺負她,真是有點於心不忍。

“我有潔癖,不方便!”

容銳明顯就是拒絕的意思。

蕭暮緹:……

這邊蕭暮緹剛將君昕然安頓好,容銳也已經布置好了。他朝著蕭暮緹打了一個“遠離”的手勢,蕭暮緹點了點頭,背起君昕然立即後退。

在確定蕭暮緹已經退到安全的距離之後,容銳才點了火。磷火燃燒的速度極快,火勢迅速的蔓延。容銳的身手也是極快的,身影如鬼魅般幾次跳躍之後,就已經到了蕭暮緹的身邊。

兩人站在原地停留了幾分鐘,種植白花曼陀羅的花田都已經著了火,才打算離開。

突然夜幕中響起了腳步聲,火光照亮了整個白花曼陀羅的花田,花神村的村民們站在花田的另一邊,個個手裏拿著工具,來勢洶洶,殺氣騰騰。

隨即,人群分開,一個身穿黑色鬥蓬大衣的女人走了出來,擡起頭,對著蕭暮緹和容銳的方向。

“是他們毀了花田,褻瀆了神靈,該死!”

蕭暮緹全身一震,雖然看不見那個女人的容貌,可是那一雙眼睛,卻太過熟悉!

“蕭暮緹,你還楞著幹什麽?快跑啊!”

容銳這會也顧不上潔不潔癖了,背上君昕然,拉起蕭暮緹的手,就跑。

“哦!”

蕭暮緹整個人還有些不在狀態中,頻頻回頭去看那個身穿黑色鬥篷大衣的女人。

“蕭暮緹,你到底在磨蹭什麽?”

容銳有些抓狂了,倒不是怕那些愚民,只是背著君昕然讓她極度不爽,渾身都不舒服。

“對不起!”蕭暮緹收回心神,集中註意力開始思考眼下的局勢。“現在我們該怎麽辦?”

她沒有發覺自己其實已經在不知不覺中,將容銳當成了最為信賴的朋友。眼下這樣的時刻,如果換作是一年前的她,根本不可能去依賴容銳的看法。

“那些村民一個個都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,想要他們消停估計是不可能的了。我們總不能一直被他們這樣追著跑吧?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別跑了,和他們面對面談判好了。談得攏再好不過,談不攏就只能打了。”

容銳邊跑邊說道,語氣有些輕漫。

“這是下下策。如果真的打起來,勢必會有傷亡。這些村民雖然愚昧無知,但說起來,其實他們也是受害者。所以不到萬不得以,我們還是不要動手吧!”

蕭暮緹雖然心中有恨,但卻並未被恨完全蒙蔽了心。對那些害她的人,再怎麽狠,再怎麽毒,她都不會眨一下眼,但是不傷及無辜,是她的底限。

“那你說怎麽辦?”容銳極為的不耐煩,低咒了一聲。“該死的!我好想把君昕然這只孔雀拋屍在這裏啊啊啊!我現在全身都起雞皮疙瘩,我沒被那些人給打死,估計會被她惡心死。”

“噗!”雖然現在形勢有些嚴峻,可是蕭暮緹實在是沒有忍住笑出了聲。“容銳,你可別身在福在不知福啊!人家可是金枝玉葉,這要放在平時,你還沒機會呢。”

“我只想求放過,好嗎?”容銳很無奈的說道:“不然,我把這個機會讓給你吧?”

“我們在這樣的危機時刻,談論這個真的好嗎?”

蕭暮緹嘴角抽了抽,說道。

“我覺得君昕然現在就是我最大的危機,我真的好想死!”

容銳苦著一張臉,一副快要崩潰的模樣。

“切!”蕭暮緹哼了一聲,“容銳,我覺得你就是嘴賤。你就是耍耍嘴皮子而已,你根本不可能對君昕然見死不救。比如剛才,就算我不阻止你,你其實也不可能和那些村民動手,對吧?不然,你一開始就不會跑。”

原則上,她和容銳其實是一樣的人。害他們之人,絕不姑息;無辜之人,則盡量不傷及。

“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。”容銳似笑非笑的道:“你沒聽過我的傳言嗎?禽獸,養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
“那些人眼瞎,我可沒有!”

蕭暮緹翻了一記白眼,嗤的一聲笑,仿佛容銳說了什麽好笑的笑話。

這一瞬,容銳那一顆冷卻的心仿佛被什麽狠狠的撞了一下。不痛,卻很溫暖。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,他成了人們眼中的禽獸,養不熟的白眼狼,殺人不眨眼的魔鬼,人人懼怕。可卻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,容銳,其實你的心裏依舊有慈悲。那一瞬,心裏仿佛有個聲音在對他說,容銳,這就是知你,懂你的人。從始至今,只蕭暮緹一人而已。

容銳沒有回答,只微微勾起的嘴角,卻暴露了他的好心情。

“看把你得意的?”

可他這點口是心非的伎倆,卻逃不過蕭暮緹的眼睛。

“我才沒……”

尾音還沒有落下,容銳的腳步猛得一頓。在他們的正前方的不遠處,一雙雙冒著綠光的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。

“媽呀!狼群!”

蕭暮緹跑得氣喘籲籲的,感覺到危險之後,一個急煞車,驚呼出聲。

“嗷嗚!嗷嗚!”

夜幕下,容銳看不到狼群不停的用前爪刨泥土,可被狼養大的他,卻能通過狼的叫聲,判斷出這是他們發出攻擊的前兆。

前有狼,後有虎,而他們還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君昕然,硬拼顯然沒有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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